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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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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童經(jīng)典語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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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童經(jīng)典語錄
1、頌蓮仿佛從高處往一個黑暗深谷墜落,疼痛、暈眩伴隨著輕松的感覺。奇怪的是意識中不斷浮現(xiàn)梅珊的臉。那張美麗絕倫的臉也隱沒在黑暗中間
2、當你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時候,就是你開始得到的時候。
3、頌蓮剛要上去行禮,毓如手里的佛珠突然斷了線,滾了一地,毓如推開紅木靠椅下地撿佛珠,口中念念有詞,罪過,罪過。頌蓮相幫去撿,被毓如輕輕地推開,她說,罪過,罪過,始終沒抬眼看頌蓮一眼。
4、孤獨是一種力量。
5、頌蓮打開那只藤條箱子,箱子好久沒曬,已有一點霉味,那些棄之不穿的學生時代的衣裙整整齊齊地路摞,好像從前的日子塵封了,散出星星點點的悵然和夢想。
6、其他在室內(nèi)的人會聽見飛浦的蕭聲像水一樣幽幽地漫進窗口,誰也無法忽略飛浦的蕭聲。
7、她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了陳佐千眼睛里深深的恐懼和迷亂。這是怎么啦?她聽見他的聲音變得軟弱膽怯起來。頌蓮的手指像水一樣地在他身上流著,她感覺到手下的那個身體像經(jīng)過了爆裂終于松弛下去;離她越來越遠。她明白在陳佐千身上發(fā)生了某種悲劇,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情,不知是喜是悲,她覺得自己很茫然。
8、我就是不明白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,女人到底算個什么東西,就像狗、像貓、像金魚、像老鼠,什么都像。就是不像人。
9、她想,說話多無聊,還不是你誆我我騙你的,人一說起話來就變得虛情假意的了。
10、童年的無知可愛;少年的無知可笑;青年的無知可憐;中年的無知可嘆;老年的無知可悲。
11、簫有七孔,一個孔是一份情調(diào),綴起來就特別優(yōu)美,也特別感傷,吹簫人就需要這兩種感情。
12、我是明知故犯地墮落了。但我的墮落在我所處的社會環(huán)境中頗能隱藏。
13、蘇童:小說就是這么奇妙,有時候來自于生活當中一個虛幻的記憶,這個記憶本身是錯誤的、是站不住腳的,但是形成了一部小說,原形也是這樣,所謂生活當中的原形不原形,有時候給你提供了一個藝術(shù)源泉沖動,本身是怎么樣不重要。
14、花園里秋雨蕭瑟,窗內(nèi)的房事因此有一種垂死的氣息,頌蓮的眼前是一片深深幽暗,唯有梳妝臺上的幾朵紫色雛菊閃爍著稀薄的光亮。
15、這個世界既不是有錢人的世界,也不是有權(quán)人的世界,它是有心人的世界。
16、陳佐千這一手其實自然,但頌蓮卻始料不及,她站在那里,睜著茫然而驚惶的眼睛盯著陳佐千,好一會兒她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,她捂住了臉,不讓他們看見撲籟籟涌出來的眼淚。她一邊往外走一邊低低地碎帛似地哭泣,桌上的人聽見頌蓮在說,我做錯了什么,我又做錯了什么?
17、頌蓮猛地抬起頭,她察覺出飛浦的眼神里有一種異彩水草般地掠過,她看見了,她能夠捕捉它。
18、人允許一個陌生人的發(fā)跡,卻不能容忍一個身邊人的晉升。因為同一層次的人之間存在著對比、利益的沖突,而與陌生人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。
19、走到井邊,井臺石壁上長滿了青苔,頌蓮彎腰朝井中看,井水是藍黑色的,水面上也浮著陳年的落葉,頌蓮看見自己的臉在水中閃爍不定,聽見自己的喘息聲被吸入井中放大了,沉悶而微弱、有一陣風吹過來,把頌蓮的裙子吹得如同飛鳥,頌蓮這時感到一種堅硬的涼意,像石頭一樣慢慢敲她的身體,頌蓮開始往回走,往回走的速度很快,回到南廂房的廊下,她吐出一口氣,回頭又看那個紫藤架,架上倏地落下兩三串花,很突然的落下來,頌蓮覺得這也很奇怪。
20、寫作是一種給予,給予自己,也給予別人。
21、在廚房里站了一會兒,她又走到門廊上,看見后花園此時寂靜無比,人都熱鬧去了,留下一些孤寂一它們在枯枝殘葉上一點點滴落,浸人頌蓮的心。地又看見那架凋零的紫藤,在風中發(fā)出凄迷的絮語,而那口井仍然向她隱晦地呼喚著。頌蓮捂住胸口,她覺得她在虛無中聽見了某種啟迪的聲音。
22、頌蓮在二太太卓云那里受到了熱情的禮遇。卓云讓丫環(huán)拿了西瓜子、葵花子、南瓜子還有各種蜜餞招待頌蓮。
23、有所得是低級快樂,有所求是高級快樂。
24、現(xiàn)在我的母親已死了三年多了,我的心似已屈服于“無!,不復如前之悲憤,同時我的生活也就從頹唐中爬起來,想對“無常”作長期的抵抗了。
25、正午的陽光在枯井中慢漫地跳躍,幻變成一點點白光,頌蓮突然被一個可怕的想象攫住,一只手,有一只手托住紫藤葉遮蓋了她的眼睛,這樣想著她似乎就真切地看見一只蒼白的濕漉漉的手,它從深不可測的井底升起來,遮蓋她的眼睛。
26、飛浦抓住頌蓮的手,翻過來,又翻過去研究,說,我怎么不會看手紋呢?什么名堂也看不出來。也許你命硬,把什么都藏起來了。
27、雁兒朝四處環(huán)顧一圈,后花園間寂無人,她走到晾衣蠅那兒,朝頌蓮的白衫上吐了一口唾沫,朝黑裙上又吐了一口。
28、人都有以第一印象定好壞的習慣,認為一個人好時,就會愛屋及烏,認為一個人不好時,就會全盤否認。
29、蘇童:說實在的我在寫作過程當中除了我自己寫作跟小說當中的人,只有這么一個唯一的世界。因為我從來就相信閱讀也是一樣,閱讀跟生活當中的一樣,就是說每一個人在遠處會有另外一個人跟你一拍即合,關心你,或者從靈魂上的暗合,是可以跨越時空的。所以我自信從來不擔心用自己的想法去想讀者的存在,因為我的寫作和我的觀念里面讀者永遠是存在的,總是有那么一些讀者存在,所以不用過多的去考慮讀者,始終會存在,這個變成一個規(guī)律。
30、人跟鬼就差一口氣,人就是鬼,鬼就是人。27.頌蓮卻走神了,她每次到廢井邊總是擺脫不了夢魘般的幻覺。她聽見井水在很深的地層翻騰,送上來一些亡靈的語言,她真的聽見了,而且感覺到井里泛出冰冷的瘴氣,湮沒了她的靈魂和肌膚。
31、名氣就像路上拾到了一只錢包,拾到了當然好,但是你總不能因為這個意外之財不走路吧?
32、我們可以躲開大家,卻躲不開一只蒼蠅。生活中使我們不快樂的常是一些芝麻小事。
33、人有兩只眼睛,全是平行的,所以應當平等看人;人的兩只耳朵是分在兩邊的,所以不可偏聽一面之詞;人雖只有一顆心,然而有左右兩個心房,所以做事不但要為自己想,也要為別人想。
34、一個人越在意的地方,就是最令他自卑的地方。
35、唯有知更鳥在石榴樹上啼囀幾聲,留下凄清悠遠的余音。
36、她看見飛浦現(xiàn)在就坐在對面,他低著頭,年輕的頭發(fā)茂密烏黑,脖子剛勁傲慢地挺直,而一些暗藍的血管在她的目光里微妙地顫動著。
37、其實孟姜女這個故事的選定之前也有幾個題材在腦子里打架,但是之所以最后選擇孟姜女的故事,主要小說當中有兩大元素,都是我無法放棄的,或者是徹底被征服的。一個就是一個女人千里迢迢的為丈夫送寒衣,目的簡單,單純到現(xiàn)代人不可想象,就是送一件衣服,這是一個東西,我覺得好,無法放棄。
38、頌蓮看見了自己修長姣好的雙腿,它們像一道漫坡而下的細沙向下塌陷,它們溫情而熱烈地靠近目標。
39、一個人炫耀什么,說明內(nèi)心缺少什么。
40、蘇童:到了寫女性系列這四部小說之后,其實我的寫作的面目已經(jīng)我自己把這邊的臉糊上了那邊的臉糊上了,基本上我是蒙面人,基本上我沒有一張標簽可以完成的文字說明,所以我自己不知道我是什么派了,我只是不停的在所謂的求變化的這么一種,到現(xiàn)在我仍然是這個心態(tài),我不太在意把我歸入什么派別,但是我想我寫作還是按照我的直覺、和我自己的標準在寫。
41、人的成長要接受四個方面的教育:父母、老師、書籍、社會。有趣的是,后者似乎總是與前面三種背道而馳。
42、做戲做得好能騙別人,做得不好只能騙騙自己。
43、樹葉自己會爛掉的,用得著去燒嗎?樹葉又不是人。
44、她看見葉子像一片飾物浮在幽籃的死水之上,把她的浮影遮蓋了一塊,她竟然看不見自己的眼睛。
45、每逢走過這種巷,我常懷疑那頹垣破壁的里面,也許隱居著今世的顏子。
46、人如果靠吃飯活著,那飯不叫飯,叫飼料。
47、她想女人是多么奇怪啊,女人能把別人琢磨透了,就是琢磨不透她自己。
48、學習要加,驕傲要減,機會要乘,懶惰要除。
49、陳佐千說,你要什么我不給你?只是千萬別告訴她們。頌蓮一下子就翻身坐起來,她們?她們算什么東西?我才不在乎她們呢。陳佐千說,那當然,她們誰也比不上你。他看見頌蓮的眼神迅速地發(fā)生了變化,頌蓮把他推開,很快地穿好內(nèi)衣走到窗前去了。陳佐千說你怎么了,頌蓮回過頭,幽怨他說,沒情緒了,誰讓你提起她們的?
50、他的須髯從左耳根緣著臉孔一直掛到右耳根,顏色與眼瞳一樣深黑。我當時正熱中于木炭畫,我覺得他的肖像宜用木炭描寫,但那堅致有力的眼線,是我的木炭所描不出的。
51、我是在五、六歲時,揭開家里的水缸而走近文學的,那令我想到‘蚌殼里的仙女’的神話傳說,讓我開始了對世界的無限想像。
52、梅珊把長長的水袖搭在肩上往回走,在早晨的天光里,梅珊的臉上、衣服上跳躍著一些水晶色的光點,她的縮成回答的頭發(fā)被霜露打濕,這樣走著她整個顯得濕潤而優(yōu)傷,仿佛風中之草。
53、一個人幸運的前提,其實是他有能力改變自己。
54、下雪了,世界就剩下一半了;另外一半看不見了,它被靜靜地抹去,也許這就是一場不徹底的死亡。
55、頌蓮的神色卻依舊是黯然,她開始摩掌自己的指甲玩,那指甲留得細長,涂了鳳仙花汁,看上去像一些粉紅的鱗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