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生死疲勞》讀后感
2012年圣誕節(jié)前,我讀完2012年若貝爾獎得主莫言的代表作《生死疲勞》這本書。
先說明,此書,我只看了一遍。因為,我還要讀莫言的,另一本代表作《酒國》,這里寫的讀后感,也僅僅是一瞥,或者說是直觀而已。
我曾經在農村生活過,讀這本書,我仿佛就在田頭地里,坐在田塍上,聽老農繪聲繪色地講過去的故事;或者在茶館里聽情節(jié)曲折的評書。莫言不愧是說故事的行家里手。
我曾經在出版社當編輯,當年社里出版過《共產主義就在眼前》《人民公社好》的書。我也曾為“一天等于二十年”的“三面紅旗”,唱過贊歌。
半個世紀過去,當我在二十一世紀,特別是莫言是中國第一個獲得若貝爾獎的時候,我開始找莫言著的《生死疲勞》小說來閱讀。多少年來,我對文學界了解不多,讀小說也極少:但是,我讀了《生死疲勞》以后,有了新的認識,新的感受,我覺得自己在改革開放以后,思想認識有了長足的進步。
我覺得,在當代,寫農村題材的作品不多:在同時代的作家中,莫言能夠破繭而出,在題材,體裁上有所突破,這是很不簡單,很不容易的。
我感到高興的是:中國人民欣逢盛世,莫言獲獎后,莫言和他的作品,沒有被“捧殺”、“棒殺”,“封殺”,出版社更多地重印莫言的作品。這是文藝界出版界帶來的良好的氣氛:可以說,要是在改革開放以前更長遠的年代,這是很難想象的境遇。我為莫言慶幸,為中國作家慶幸。如今,中國作家只要不違反憲法,在中國寫什么,怎么寫,作家自由選擇。
莫言在《生死疲勞》中,選擇解放前“被槍斃的地主西門鬧,轉世為驢、牛、豬、猴、大頭嬰兒藍千歲,作為這本書的敘事主人公之一,并且以西門鬧這個地主家的長工藍臉,解放后一直堅持單干的單干戶,同時作為該書的主人公之一:講了從1950年1月1日起,到改革開放年代的故事,故事有魔幻,有虛構,有揶揄,有各式各樣的顛顛倒倒,起起伏伏,曲曲折折:他用章回小說的形式,一章一節(jié)的敘述兩家三代,旁及穿插其他人的故事,反映了發(fā)生在那個年代的農民的遭際,和存在的弊端現象。盡管有些敘述是以荒誕不經的手法來刻畫的,這是作家的無奈和苦心孤詣。讀者應該細心體察,那個服從黨的互助合作政策,堅守“自愿參加”原則,寧愿受壓抑,受冷遇,受排擠,陷于逆來順受,孤苦無依的單干戶的內心世界。
書中,作者描寫了 在解放后,在廣大農村曾經有過的饑餓的年代,饑民們瘋搶“生拉活扯馿肉"的情景,觸目驚心:書中,描寫的“大辦養(yǎng)豬場”的浮夸,是發(fā)人深思的。而作者僅用寥寥幾筆,就勾畫出了直到今天,必須否定的那些形成災難,坑害農民的做法,和不良的一些作風。
祖國母親,曾經是那么渾渾噩噩,愚昧落后,兒不嫌母丑,揭露是為了療救:母不嫌兒丑,為的是希望兒孫輩健康的成長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我們應該諦聽逆耳之言,習慣于來自于子民的冷嘲熱諷。
莫言的這本小說,時間跨度很長,美中不足的是,亮色著墨不多。結尾,各色人等,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,先先后后死了。
在長遠的世道中,成器的人寥寥,未來的希望也就渺茫了。
從前,據說有些洋人,喜歡看中國女人的小腳,和那些又臭又長的裹腳布。
現在,時代走得更遠了。中國人的形象,改變了沒有?!阿q還存在嗎?!
美麗中國,孕育著美麗的人民;美麗中國的子民,呼喚著作家們,要給予青春中國希望之光。